警告同前前
前情提要：Castiel不想死在Dean(和Sam)的身邊而溜走，在Crowley幫助下，Dean找到天使，永遠說不贏Dean的Castiel無奈投降。
(因為9x22讓我覺得其實DC兩人對彼此和自身的感情都已經有察覺，只是沒有明說，所以在這篇裡也算是這樣的情況，他們各自知道自己對對方的感情，也知道對方對自己的感情，是默認彼此的狀態)
(十)
Dean慶幸自己後來決定先帶天使回基地，否則像他這樣一睡三天還得了。
Castiel醒來時發現Dean就睡在身旁，一隻手臂不知道是因為占有欲還是為了能第一時間察覺他的動作，整個橫壓在他腰間；天使眨著眼，有一瞬不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看見那面展示武器的牆壁後才認出是Dean房間。
比起去想Dean怎麼把他弄回來的，他更樂意花時間在Dean臉上。雀斑變多了，小皺紋也變多了，皮膚暗沉了些，Dean不再是年輕小夥子，而是散發成熟魅力的成年人類男性，嗯……這麼說也許不精準，他與Dean第一次見面時Dean就已經成年了，只不過當時的Dean還是有些稚氣。
Castiel凝視著Dean，一如過去幾百個夜晚一樣，無聲，靜謐，安祥，完全忘了時間的流逝，一直到Dean睜開雙眼。
「你醒了。」Dean快速用手臂撐起自己，好完整的將天使納進眼底，確定他看起來得到了一些恢復。
「我相信這句話由我來說較適當。」Castiel看起來不知所措。
Dean很快了解到天使的不自然是因為又被抓包偷看他睡覺，他以前總是會對天使這個壞習慣碎念個沒完，但自從他有機會看著沉睡的天使後，他終於了解這件事有多吸引人。
「睡美人才沒資格說這句話。」Dean笑著又躺下，意圖將天使拉入懷裡。
Castiel努力配合，但笨拙的不知該怎麼擺放手腳和他的頭，他盡力回想在湖邊時與Dean的擁抱方式，但沒得到太多細節，當時他太睏倦了，幾乎完全任由Dean擺佈，根本沒有現在的種種顧慮。
「Dean，這姿勢有害你的健康，很快你的手臂就會麻痺失去知覺。」當Dean拍著手臂要天使將頭放上來時，Castiel忍不住抗議，惹來Dean一陣大笑。
「饒了我吧，天使。」他笑得眼眶飆淚。「這裡，接近肩膀一點，就可以避免你說的情況。」真不敢相信他還得『親自指導』怎麼擁抱。
又花了一點時間調整，兩人終於達到雙方都『不反對』的姿勢，舒適的依偎在床上，也許也不是那麼舒適，對天使而言。
Castiel不怎麼願意將自己的一部分重量壓靠在Dean身上，而Dean無法說服他那真的沒什麼，於是天使不由自主的僵硬著，Dean只好勾起前臂，緩慢的輕撫天使背部，偶爾也順勢揉摸他的肩膀與手臂，無聲哄著他放鬆。
這方法出奇的有效，Dean漸漸感受到那甜蜜的負擔，他往天使頭頂印下個親吻，欣喜於天使真的喜歡這些接觸。
「想聊聊你那顆失控的小皮球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我不曾擁有任何小皮球，Dean。」
Dean立刻就可以想像懷裡人皺眉的樣子，他忍不住勾起嘴角。「你的榮光，我以為那就像一顆電池，沒想到不僅會認人還會咬人，榮光有自己的意識？」Dean覺得想解決榮光的問題，就得先認識它。
「不算是，榮光的確會辨識主人，但我想它基本上比較接近一種能量，榮光是我們的力量來源，每個天使有祂專屬的榮光，這讓我們在能力上有些差異，也擔任不同任務。」
「例如之前想殺你的Ephraim，他的能力就和你完全不同？」
「是的，以人類的概念，Ephraim接近軍醫的角色，而我則是一般士兵。」
「一般士兵……」Dean不太認同。
「事實上，榮光對天使來說也是一個神祕的存在，即使是我自己的榮光，我也不完全了解它。」Castiel萬般謹慎的將右手掌放上Dean胸口，就在他心臟上方，然後輕微抬頭觀察Dean反應。
Dean微笑著默許，一臉悠哉的將自己空閒的一手枕到腦後，表現出極度信任對方的樣子。
Castiel回以微笑，將注意力放回人類胸腔的脈動。
「不了解你自己的榮光是什麼意思？你想跟榮光談心嗎？」
「不，我想沒有任何天使的榮光具備那樣的能力。」
「我是開玩笑的，Cas。」Dean的手往上移，微微撥弄著天使頸子處的髮尾。
「我……原本並不具備治療的能力，我只是一般士兵，我的任務從來不涉及醫療範圍，所以我的榮光不需要也不存在那種用途。」
「這麼一說我想起來，很久之前Sam第一次抱怨天使就是抱怨你竟然沒辦法治好我，在我差點死在Alastair手裡的時候。」
「當時的我的確沒辦法，但在我第一次復活後，我發現我可以將榮光使用在治療上。」
「上帝老爸的恩賜？」
「我不認為，如果父親更改了我的榮光，我一定會發現，但那不是一種更動，那更像是……那個能力原本就在那，只是我一直忽略了，可這是不可能的，我擁有我的榮光億萬年，我對它瞭若指掌，至少我原本是這麼認為。」
「拜託別提醒我你有多老。」Dean佯裝嘆氣，換來Castiel一聲輕笑。「也許它真的原本就在那，只是之前鎖住了，人類的遊戲機都是這麼玩的，你達成了某項成就，然後開啟新地圖或是新功能，新冒險。也許關於榮光還有些事是你沒發現的，說不定可以幫助我們解決這次的問題，你該好好檢查一下你的小皮球。」
「這無關乎我的意願，這顆榮光並不屬於我，我無法與它完美的融合，也無法完全控制它或是探索它，而它無法透過我汲取天堂的能量，只能不斷消耗，直到枯竭。」
「我們會找到方法的。」Dean悶悶做下這結論，已經分不清是在安慰天使還是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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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時間Castiel看來像個人類。
他吃Dean替他準備的鬆餅、漢堡、熱咖啡。
他跟Dean同時間就寢，但他需要比Dean多一些的睡眠，不過他一天中清醒的時間還是比睡覺時間長的多。
他和Sam一起埋首榮光的研究，很罕見的Dean也加入他們，更罕見的是Dean十分認真，沒有抱怨，沒有多餘的玩笑或碎碎唸。
他幫著Dean清洗Impala，雖然事實上是在幫倒忙，因為他低估了水壓的衝擊力讓水管掙脫掌握，差點毀了Impala引擎，Dean於是命令他去加入樹下的Sam，然後在收拾完一切後Dean拿他的腿當枕頭，悠閒打了個小盹。
Castiel也跟兄弟倆去賣場補充生活必需品，在他將成人雜誌與衛生紙一同放進購物車時，Sam爆出驚人的笑聲，而Dean脹紅了整張臉，天使歪頭看著Dean急忙將雜誌放回原位，然後禁止他再買這種東西，他們同時弄明白了某天那突然出現的一袋補給品與成人雜誌是怎麼來的。趁著Sam在別條走道挑選製作沙拉的蔬果時，Dean湊到Castiel身旁，在他頰邊匆匆一吻，低聲說他現在不需要那些東西了，天使回以微笑，但不是很懂Dean的意思。
他們偶爾在晚上一起看會兒電視或電影，Dean喜歡準備一些爆米花，放在天使的腿上，他說這樣他才方便拿，Castiel不疑有他，只有Sam清楚Dean的伎倆，這只是Dean癱賴在天使身上的藉口，其實哪需要什麼藉口，他才懶的理他倆人在他腦袋後幹什麼事，他會專心看電影，這就是他堅持由他挑選影片以及總是選擇前方沙發的原因。
這些終究只占生活的一小部分，大多數的時間他們努力找著線索，Dean甚至找Garth幫忙打探消息，但始終沒什麼進展。
「Cas呢？」看見Dean晃進廚房，Sam立刻問到。
「在睡覺。」Dean倒光了壺裡的咖啡，繼續煮下一壺，這是他今天第五壺了，天才剛黑。
「他現在一整天清醒的時間比昏睡的時間少了。」Sam口氣謹慎的指出。
「我知道。」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不知從哪時起，他們自動分配了工作，Sam負責翻找文人會的資料，Dean負責觀察與照顧天使。
「他會說夢話，不是我們認為的那種無厘頭夢話，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有時我聽得懂，有時是天使語，一大堆的天使名字，他分配他們工作，關於地球、演化什麼的，亂七八糟。」Dean疲倦捏著自己鼻樑。
「你應該換個地方睡一會，我可以看著他。」
「不！如果他醒來……」Dean的話沒說完，從他房間的方向傳來巨響，兄弟倆迅速對看一眼，同時動身。
Dean率先進房，看見Castiel坐在床上，低頭注視著自己雙手，天使的兩手與脣邊沾滿鮮血，被單上也染紅一片，他想看向Dean，但抬頭前又是一陣劇烈咳嗽，一口一口的鮮血湧出，完全不是他的手掌足以承接的量。
「Cas！」Dean趕到床邊，卻不知該如何給予天使援助，他只能順手抓起他掛在椅背上的夾克，用來擦拭天使染血的嘴角。
一會後Sam遞上濕熱的毛巾，Dean立即接過手。
「我……我很抱歉，Dean……」Castiel停下咳嗽後仍注視著自己的雙手與被單。
「這沒什麼，不需要道歉。」Dean用被單擦掉天使手掌的大部分血跡，隨後將被單丟到天使的視線外，他讓天使靠在他胸前喘息，手掌不停上下撫著天使的背。
Sam很自動的送來新的被單和一杯水，Dean感激看了他一眼，Sam朝他點頭後拎著染血的被單和夾克離開。
「我很抱歉，Dean Winchester。」
懷裡人再度說話時Dean嚇了一跳，他已經許久沒聽見天使用這麼嚴肅的聲調叫他，還連名帶姓的，這幾乎是他們剛遇上那時才有的事。Dean疑惑的低頭察看，才發現原來天使已經再度陷入昏睡，他又開始說著詭異的夢話。
「我欣賞你的善良，但我無法答應你的請求，我的任務是帶你離開地獄，並非其他靈魂。」
Dean小心的讓天使躺回床，開始用濕毛巾更仔細的擦拭他的嘴脣與手掌。他不禁好奇，天使嘴裡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發生過，地獄的事他記得一部分，但不包括這段。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的名字是Castiel，你必須立刻停下召喚，人類的肉眼無法承受看見我的樣貌，如果你不停止，你的雙眼將遭到燒毀。」
這個倒是很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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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n開始相信，Castiel的夢話是天使曾經說過的話，或者更貼切的說，是他心裡的想法。
「你的計畫也許可行，Anna，但我不允許你這麼做，因為Sam是我的朋友，我們必須想另外的方法阻止天啟。」
「父親，這真的是祢的命令嗎？讓天啟降臨地球？Dean和Sam只是Michael和Lucifer的容器？父親，被強行剝離容器的痛苦令我顫抖，我必須服從命令，但我對命令的質疑與日俱增，我惶恐我終將違背命令成為Lucifer那樣的背叛者，祢會寬恕我嗎？父親……」
「父親無意解救地球與人類？不敢置信，那麼如此長的一段時間我守護這個地方是為了什麼？看著它誕生，看著它出現生命，奇妙的演化，人類的興盛，一切就只是為了看著它滅亡？」
Dean發出一聲無奈的呻吟後放下研究的資料，離開椅子爬上床，把看起來像睡著的天使摟進懷裡，他將鼻子埋進天使頸窩，深呼吸了幾口。
「你這個笨蛋……人類或是地球的毀滅關你什麼事，再造一個不是就好了嗎，你何必把自己丟進這灘爛泥巴裡。」Dean更用力抱緊懷裡的人。
「Dean？」
以為這依舊是天使的夢話，Dean沒有回應，等到對方的雙手也環住他，甚至輕輕撥動著他的短髮，他才驚訝的抬頭，迎接他的是天使睜開的湛藍雙眼。
「我從來不能偷偷說你壞話對嗎。」他試圖說些玩笑話，但表情僵著。
「你不能，因為我是個天使。」Castiel的淺笑還比Dean有說服力一點。
「對對，最笨最沒幽默感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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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情形每況愈下，現在他不只鎮日昏睡，他的體溫時高時低，Dean有時前一分鐘用毛毯將他包得緊實，後一分鐘卻得將他丟進冰水裡降溫。
再一次將天使從冰水裡撈出放上床後，Dean既疲累又沮喪的亂丟房內的東西發洩，他感到極度無助，甚至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幫上了天使，或者他就這樣不管他的話，情況也會是一樣。
「我很抱歉，Dean。」
以為自己的念頭被發現，Dean匆忙轉頭察看天使。
「我聽見了你的禱告，但我不能回應，我和你承受一樣的痛苦。你是個堅強的人類，我相信你可以找到辦法離開煉獄，因為你並不屬於這裡，而我所需要做的，是確保你的安全，確保Leviathans遠離你，不能待在你身邊永遠是件難以忍受的事，但我必須這麼做，我很抱歉，Dean……」
「混帳……」Dean坐回床沿，抓起天使一手裹進自己掌中，尋求慰藉的貼在額前。
Castiel安靜了片刻，突然又開口，這次聽起來非常慌張。
「父親，Raphael執意再次打開天啟，要我效忠於他。我不能讓Dean的犧牲白費，我的拒絕令他惱怒，他幾乎殺死我，再一次；也許他應該當下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阻止他，即使我和他力量相差如此懸殊。但這回我不能向Dean請求幫忙，在犧牲了一切之後Dean終於擁有快樂，他和一位名叫Lisa的人類女性共同生活，他的臉上綻放著燦爛的笑，所以我不能再將他扯入與Raphael的爭鬥；而此時Crowley向我提出合作……父親，與惡魔的合作是我僅剩的選擇，但這是一條正確的道路嗎？」
Dean氣沖沖紅著眼眶離開房間，往地牢衝去。
地獄之王應召喚而來的時候好像不訝異，天底下懂得召喚他的大概就只某兩兄弟了。
「親愛的朋友，有什麼我可以效勞？」他還自帶了一杯威士忌。
「帶我去見Lucifer。」
「抱歉Dean，不行。」Crowley難得回答的這麼乾脆。
「不行還是不想？」Dean吼著。
「不行，不想，辦不到，沒門！」
Dean彷彿用盡全身的力氣在瞪Crowley，他看起來哭過，但此刻努力壓抑著情緒。
Crowley翻個白眼後乾脆自動解釋：「一，你是人類，你一踏進地獄立刻就會被烤焦，然後接下來你是上天堂，永遠見不到大魔王。二，你家小天使早就料到你會這麼做，我答應過他不會幫助你去見Lucifer，別的我不敢說，但我是一個絕對守信用的惡魔！」
「去你的惡魔！」Dean氣憤踢散地上的召喚工具，惱怒揪著自己的髮踱步。
「一直去找Lucifer也沒用，只是惡性循環，你應該想想其他辦法。」
「什麼其他辦法？有什麼其他辦法！」有其他辦法的話他會找上Crowley嗎？
「我不知道有什麼辦法，不過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我向你保證我通通告訴你。吶，說真的，你和那小天使之間的感情可以算是天地動容了，你們一個是死不掉的天使，一個是死不掉的人類，這段糾纏比任何一齣電視劇還精彩，我－－身為一個見證者，身為一個浪漫主義者，真的比誰都希望你們能有個好結局，難道你看不出來我也一直在幫你們？」
Dean放任Crowley自言自語，他來回踱著步試圖突破困境。
「你走來走去無所謂，不過我建議你不要再抓頭髮，如果你不想跟我的容器一樣。」
「閉嘴！怎麼……怎麼把榮光弄走？之前Cas失去了他的榮光所以變成人類，這表示榮光是可以弄離開天使的，有什麼方法？」
「你的小天使願意當人類嗎？你知道，就是不想當人類他才會去偷別人－－別天使的榮光。」
「這不關你的事，你只要告訴我方法！」Dean沒想過Castiel是想當天使還是人類的問題，他只想著天使不准死。
「好吧，我的手下的確告訴過我Cas是怎麼奪取榮光的，首先你需要一把天使之刃和一個小玻璃瓶，步驟一：用天使之刃劃開天使喉嚨……」Crowley用手勢比了一下。「步驟二：用小玻璃瓶把飄散的榮光收集起來，或者……把它吃掉，這個你應該沒辦法，考慮到……」
Dean連瞪一眼都懶的掉頭離開。
他帶著一把天使之刃回到房間，緊張的全身冒冷汗與顫抖，雖然不認為Crowley會騙他，但用天使之刃劃開天使喉嚨？這太冒險，他沒把握自己辦的到，萬一他下手太重劃太深了怎麼辦？他會親手殺了他的天使！這個想法讓他全身無力，呼吸急促得像快要昏倒的人。
Dean頹廢的坐在床沿，久久無法下手，直到他重新凝聚力量，振作精神。如果這是救天使的唯一辦法，他說什麼都得一試，他絕不能眼睜睜……
「嘖嘖，放下刀子，小松鼠。」Crowley靠著門框，表情意外嚴肅。「你做事情永遠都這麼衝動，勇氣可嘉，但智商缺乏，而且永遠學不會教訓。」
Dean瞇眼把刀轉向地獄之王。
「不過幸好這回你還沒鑄下大錯。你忘了小天使跟Lucifer的交易嗎？現在那個榮光被Lucifer的咒語困住了，你就算整個切斷小天使的脖子它也逃不出來，你只會加速天使的死亡。」
「你現在才說？」Dean猛衝向Crowley，將天使之刃架在他脖子上。
「小心點，刀子很利，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一個響指，天使之刃脫離Dean的掌握，甩落在房間一角。
「你倒怪起我了，你問把榮光弄出天使的方法，所以我給你方法，是你沒將事情考慮清楚，而且你給我說完話的機會嗎？就跟該隱之印一樣，你也沒聽完該隱的警告就接下印記，事情才會搞成現在這樣。」
「是誰設局讓我找到該隱的？」
「我，但我可沒逼你接下印記，那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得自己負責……就如同這是Cas的選擇，他早就做好覺悟。」
「所以現在……完全沒其他辦法了？」Dean眉頭整個揪起，他澈底暴露了他的無助，顧不得Crowley還在面前。
「唉……」地獄之王覺得自己這口氣嘆得極度真誠。「你有兩個選擇，第一，現在開始照三餐跟小天使的上帝老爸禱告，祈求他再關照一次；第二……」
「第二個選擇是什麼？」不是說Dean直接放棄第一個，而是跟上帝禱告太……太不可靠，他怎麼知道那臭老頭……噢，也許他現在該忌口了。
「第二就是好好把握這段最後的時間，如果你真的愛他就趕快讓他知道，免得錯過機會永遠遺憾。……你了解『永遠遺憾』的意思嗎？你死後還有靈魂，不管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你的靈魂都存在，而天使死後什麼都沒了，有些話你現在不說就永遠－－永遠沒對象說了。」Crowley簡直是破天荒的苦口婆心。
Dean怔怔聽著，Crowley說的是他一直拒絕去想的事，他無法承受的事。
「Dean？你還好嗎？」
Sam的聲音將他拉回神，Dean先是一陣張望，惡魔早已不見蹤影。
「Sammy……」
待續
不知不覺編號10了@@
這越來越像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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