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篇滿足腦內小劇場的衍生創作，不喜歡的朋友請留步
(五)
重新掌握到意識後Castiel立刻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黑暗之中時一陣驚惶，他迅速坐起，太迅速了以致他立刻感到渙散在胸口的榮光狠狠刺痛了他，令他忍不住發出痛苦的低吟。
「Cas？Cas！嘿……嘿……冷靜！冷靜，是我，Dean。」Dean雙手並用抓住Castiel的兩肩穩定他，雖然對方醒來那一刻他立即就注意到了，但Castiel的反射動作太快，他來不及阻止他起身。
「Dean？」Castiel喘著氣，確定抓著他的人是Dean後終於停止掙扎，一旦鬆懈下來他渾身的力氣也像被抽光似，只能軟綿綿的倒向Dean。
這下換成Dean緊張得繃起了神經，他沒看過這樣的Castiel，但他知道他的天使此刻是澈底的筋疲力盡，否則他不會這麼依靠著他。
Dean並不喜歡看見Castiel脆弱的樣子，Castiel也極少顯露，這一刻顯然是珍貴的，令Dean忍不住放縱自己，他讓Castiel靠在他胸口，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越過肩膀，極輕的在Castiel背上滑動，他意圖提供安慰，天知道這對Dean Winchester來說是多突破的舉動，但他現在不在乎那些，他只想知道他的笨天使接收了多少。
當懷裡的軀體漸漸恢復剛硬，開始燥動想遠離他時，Dean知道結束了，他先打開床邊小櫃上的燈，然後扶Castiel倚靠向床頭櫃，緊接著走到門口往外呼喊Sam讓他知道天使的甦醒，再轉身打開房間大燈的同時，Sam像一陣風般衝了進來。
「Cas？老天！你回事吧？」Sam似乎猶豫著要不要坐到床邊的椅子上去，但他覺得他會被Dean趕走。
「我沒事，很抱歉造成你們的……不安。」Castiel公平的各掃了兩兄弟一眼，不過很明顯停留在Dean身上的時間比較長，導致他的話好像是對著Dean說的。
「不需要為了這種事道歉，我們是一家人，不過……」Sam看了Dean一眼，他不懂他老哥幹嘛故意站在門口，離床這麼遠，Cas昏迷時最緊張的人明明是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Dean找遍整個基地最後才在地牢找到你，你看起來沒受傷但一直昏迷不醒，還有Crowley，他不見了……」
Sam小心的說著，他不希望自己聽起來像在指控什麼。
「我昏迷了多久？」Castiel緊張追問，他不能錯過Lucifer指定的時間。
「一天，或者該說一天半？從我們回來後開始算的。」Sam又瞄向Dean，他幹嘛都不吭聲！
Dean雙手交叉在胸前，不耐煩的回瞪Sam。他在等Castiel的回答，如果證實了他的猜想沒錯，他發誓他絕對要撕爛某個傢伙的喉嚨！
「我……找遍了文人會蒐集的資料，完全沒有關於印記的記載，我認為最後的線索就是到地牢問Crowley……」
「然後他逮到機會偷襲你之後逃跑了？這個該死的混帳！我絕對饒不了他！」
Dean暴吼一聲後就不見人影了，Sam不禁猜想他剛剛一直徘徊在門邊就是為了預防被攔下，但Sam覺得Dean想錯了，他根本不想阻攔Dean，他知道Castiel昏迷的期間Dean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怒氣，是時候讓Dean去發洩一下。
於是Sam只是嘆口氣，眼光回落到Castiel身上。「事情是像Dean說的那樣嗎？」
「不，Crowley沒有襲擊我。」Castiel平靜的說著。在他告訴Crowley他與Lucifer的交易內容後，Crowley與他爭論了一番，Crowley當然不希望籠子再被打開，但他們並沒有結論，因為當時他自己也還無法決定，於是Crowley很不甘願的丟下三天後他會與他聯絡的約定，隨後一個響指將他送回了基地，還來不及看清自己是回到基地的哪裡，他那被Lucifer一番折磨過的榮光便失去控制，反噬的劇痛很快奪走了他的意識。
「Cas，你做了什麼？你跟Crowley做了交易嗎？你知道Dean他……」Sam一臉憂心的走近坐到椅子上，他想去握天使的手，但他最終沒有。
「是我放走Crowley，代價是他得告訴我印記的訊息。」
「Cas！你做這些之前應該先跟我商量！」
「沒那種時間，Sam！Dean會反對，所以我只能趁你們離開的時候！我不認為我做錯了。」
Sam無法反駁，也不想追究，反正事情都發生了。「所以Crowley說了什麼？你確定他沒說謊騙你嗎？」
「我不確定，但我必須嘗試，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Castiel堅定的看著Sam，他將一隻手放到Sam肩上後用他最嚴肅的口氣開口：「我需要你的幫忙，Sam，一旦你發現Dean的血印消散了，你必須立刻進行淨化惡魔的儀式，讓Dean回歸成人類，不管Dean怎麼反抗。」
「你的口氣聽起來像……像你沒辦法幫忙？」與其說Sam不喜歡Castiel這樣的口氣和表情，不如說他是害怕，他害怕Castiel那種視死如歸的決心，彷彿……
「我會幫忙，我只是不確定事情發生時我在不在場，我希望你不要因為我不在場就延誤時間，答應我，一旦血印消失就立刻進行淨化儀式。」Castiel情緒轉為激動的抓住Sam，深邃的瞳孔直盯著，眼神裡流露的懇求讓Sam不得不點頭。
「但我也要你答應我，別再拿自己冒險，你昏迷的時候Dean他一步都不肯離開你身邊，如果你出什麼事，我不知道他……」
「Crowley這狗娘養的！不知道躲哪裡去了，他最好永遠別讓我找到！」
Dean的怒吼從走廊呼哮而來，Castiel給了Sam一個眼神，後者很識相的閉嘴，表情平靜的看著Dean氣沖沖進房。
「他知道你不會放過他，當然會躲遠遠的。」Sam丟下這句話後離開了房間，一來他不想再卡在Dean和Castiel中間，二來如果他得負責將Dean淨化回人，他需要好好計畫一下，他可不覺得Dean會乖乖坐著讓他『打針』。
房間裡剩下的兩人對看了一眼，不是過去貪婪抓著彼此的目光的長時間凝視，而是各懷心思的很快將眼神移往他處。
Castiel努力想思考一些事，但榮光似乎不允許，不斷在他的容器內橫衝直撞著，逼得他不得不將注意力收回，闔上眼來處理、聚攏那些他偷來的能量。
Dean當然注意到了，他慢吞吞的走到床邊，猶豫一陣後在床沿坐下，說道：「你應該再休息一下，我知道天使不需要睡覺，但你現在不完全算是天使。」
話說出口後Dean其實就有點後悔，他完全沒有任何負面的意思，但他突然憂慮起Castiel會如何解讀他這番話，尤其在他們之前的爭吵過後；所幸Castiel只是睜開眼睛看了他一下，出乎意料的順從了他的建議，Dean在他躺回床後替他拉好被子，Castiel默默翻過身背對，他覺得自己沒辦法再與Dean對看一次，再一次Dean就會看穿他的閃爍，以及他的心虛。
但Dean有其他的事佔據思緒，Sam取笑他的話像一種警訊，他深深害怕Castiel真的會放下這裡的一切回到天堂，現在的他絕對沒辦法像過去一樣，可以忍受天使這麼久不在他身邊。
「我……我之前說的那些都是氣話，天使們是混帳，但你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天使，但不是混帳。」Dean的匆忙解釋讓Castiel忍不住輕輕的勾起嘴角。
「沒有一個天使會同意你的話，Dean。」包括他自己在內。
Dean哼笑了一聲，聽起來不帶諷刺，反倒隱藏著一絲絲愉快。
沉默一會後Castiel又說道：「你曾對你的決定後悔過嗎？Dean……如果還有機會回到過去，你仍然會與惡魔交易來換回Sam嗎？在你知道惡魔那些打開天啟的計畫後。」
「我對很多決定後悔過，但不包括你說的那個，我還是會救Sam，因為那是我的責任，即使我知道可能會害死很多人。我不在乎別人說我自私或什麼，保護Sam是我這輩子絕對不能違反的事……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我後悔沒殺了Metatron。」不，他不是真的後悔，他只是想轉移Dean的注意力，他不希望Dean發現他這麼問的真正意圖。
「是嗎？」Dean的聲音夾帶著明顯的愉悅，雖然Castiel完全不懂是什麼讓Dean轉變了心情，但他不願破壞這一瞬。「可我覺得重來一次的話，你還是不會殺他，因為你出了名的頑固。」Dean搖著頭，臉上笑容還在。
Castiel聽完模仿著Dean也哼笑了一聲，發現自己不自覺感染了Dean那莫名的喜悅，或者只是單純因為Dean的陪伴？他沒有餘裕去想原因，只覺眼皮漸漸沉重，這種恍惚的感覺似曾相似，他有意隨波逐流，然而榮光依舊燥動著剝奪他的安寧。
拉扯間他隱約聽見Dean低聲呼喚他，但他沒有多餘的力氣張開眼睛，他正與不屬於他的榮光搏鬥。
榮光一度占上風給他帶來疼痛，讓他蜷縮著皺眉，直到額頭傳來一陣溫柔的觸摸，情勢瞬間逆轉。
他可以感覺到溫熱的手指滑過他的頭皮，輕輕順著他雜亂的髮絲，一遍又一遍，那是一種奇異的體驗，他原本以為April帶給他的撫摸已經是一種極樂，但這樣的話他就無法形容此刻他所感受到的，更勝百倍的歡愉，最重要的是，那顆他無法完全駕馭的榮光似乎也沉溺於這份關愛而逐漸穩定沉寂下來，在這之後，Castiel終於能享有暫時的寧靜，他放任自己被擁抱進那一片煩惱止步的迷霧中。
待續
劇情龜速進行中，我已經盡量不去描述其他不重要的東西了...
也許接下來會只剩對話，動作啥的一起免了，看會不會加速
我說笑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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