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
看完903後為了自我療癒打的一篇文，算是我的第一篇衍生文，沒想到有一天我會碰衍生...
不可免的，我不擁有這些"人物"
「你不能留在這裡。」
Castiel停下了咀嚼的動作，一時愣愣看著說話的人，隨著思緒解讀Dean語意的進度，眉間才漸漸無法控制的拉近皺起。
Dean也望著他，久久沒再說話，擺明是沒打算解釋，臉上的表情複雜得已超出Castiel此刻能負擔的理解範圍。
「我知道了，等我……把東西吃完？」禮貌上似乎是他該給出答覆，於是Castiel這麼說了，表情和語氣一如平常的給人十分冷靜的感覺。
「當然，等你吃完，你可以……慢慢吃，這家捲餅很好吃，值得……慢慢品嘗！我正好利用時間幫你準備一些行李。」Dean快速的把話說完轉身離開。
Castiel還不夠了解人類，否則他會知道那倉促背影的意義，他遠遠不了解人類，所以只能歪頭看著Dean的背影，快速卻進度緩慢的重新思考方才Dean的話，眉頭現在皺緊得沒有空間可以讓一隻蜜蜂停下休息了。
他不明白，如果他不能待在這裡，為什麼Dean要帶他回來？不能待在這裡的話，他能待在哪裡？他該待在哪裡？沒有地方比這裡讓他感到更安全，尤其在摔落人間的兄弟姊妹們都在四處找他時，祂們……套句人類的話來說，氣炸了，為了他害祂們被趕出天堂這件事。
想到這，Castiel呼口氣稍稍鬆開眉，他瞬間明白了，他的確不能待在這裡，他會讓天使們的怒氣燒到Dean和Sam的身上，因為他的關係，天使們已經對Winchester兄弟很不滿，一起找到他們時絕對不會手下留情，而現在的他完全失去了阻止的力量。
認清自己可能為兄弟倆帶來災難這件事令Castiel感到沮喪，現在的他不僅幫不上忙，還是個被天使們瞄準的箭靶，他會拖累兩兄弟，所以離開這裡是正確的，Dean的決定是正確的。
但是他身體內部那越來越明顯的難受感覺是怎麼回事？在胸口差不多是心臟的位置，他察覺到一種無法忽視的疼痛，這感受其實並不陌生，在他每次與Dean有所爭執時他都感覺到了，但這次與之前的又不甚相同，如此清楚，如此劇烈，如此難以承受，甚至讓他雙手開始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他簡直要呼吸困難了。
Castiel奮力深呼吸了幾口，勉強的重新振作精神，他仍感到不適，但已比剛才好得多。現在他完全沒有食慾了，於是他將剩下的捲餅謹慎包裝好後放進外套的口袋，捲餅得到了Dean的稱讚，他不願意浪費它，他希望能在他可以完整控制自己時好好品嘗，至少要在那股痛苦消失後。
Dean回到他面前時提了一只看起來很沉重的揹袋，用極快的語速和他說明裡頭裝了些什麼，天知道Dean幫他帶了什麼，Castiel只聽進最前頭的幾個名詞，衣服、褲子那類的，接下來他就忙著對抗那股又竄起的暈眩感覺，腦袋陷入一陣空白的茫然，直到Dean拉起他的手將一個固體重重放進他掌中，他才重新聚焦。
Dean塞給他的是手機。
「保持連絡，然後記得我說過的，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多管閒事，最重要的，不要忘記你現在是『人類』，你會死，所有的天使都在追殺你，而你……你不是以前那個神通廣大的混帳上帝的戰士！所以你──現在──只要管好你自己，照顧好你自己，其他那些狗屁倒灶的都不關你的事！回答我，你聽見了嗎？聽清楚了嗎？」Dean顯得異常焦慮，他忍不住抓住Castiel一肩搖晃他。
Castiel點頭，他是聽清楚了，但他不確定自己辦得到，當一個人類實在比當天使要難多了。
「很好，現在跟我來，我跟朋友借了一個空的住處，你就給我乖乖待在那裏別亂跑，那有很多書可以讓你看，快學好怎麼當人類。」
Dean踏上階梯往大門走去，Castiel跟在他身後，臨出門前Castiel猛然想起的出聲叮嚀：「我在這裡沒看見任何防天使和防惡魔的符文，你應該……」
「Cas，我剛剛說過什麼？你馬上就忘了？」Dean一個回望打斷對方的話，臉上表情又讓Castiel疑惑歪頭。
「我說你現在只要管好你自己，那表示，除了你自己，其他的事都不要管。」
「但你和Sam……」
「Cas！」Dean突然怒吼制止了一切，他們的對話和動作。
Castiel因靠得太近被驟然加大的音量驚嚇得肩膀不自然瑟縮一下，這種時候人類的耳朵倒顯得太過敏感了。
獵人半秒後注意到自己的失控，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他幾乎處在情緒爆炸的邊緣，只差那半步了。看看今天他都經歷了什麼事，奔波尋找著他的天使，卻在好不容易找到他那瞬間親眼看見他被刺殺，以為再一次失去他時又看見他睜開了眼睛，以為可以將他留在身邊時Ezekiel卻以Sam要脅不讓他留下，試問這情緒間迅速的反覆起伏有哪個正常人可以忍受，即使是他，即使是他Dean Winchester，身經百戰，上過天堂下過地獄連煉獄都玩了一圈的Dean Winchester，也忍不住要崩潰了！他失去過他的天使這麼多次！他再怎樣也只是個人類，他有極限！
而他眼前這只天使──就是那只讓他神經衰落的天使！──正挑戰著他的極限，祂不在乎是什麼讓祂落到今天這處境，祂不擔心祂自己的脆弱和即將面對的困境──天使公敵，竟然還只想著要保護他和……FUCK！這時候他如果親耳聽見祂原本要說出的話，他一定會立刻拿把槍轟掉自己的腦袋，因為他正要將這樣的祂趕出這個他認為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Dean呼吸急促著，瞪視眼前的人好幾秒後才終於口氣稍微放緩的說道：「當天使，你也許活得比我們長很多，但當人類你就太嫩了，我和Sam完全可以照顧自己，你還沒出現前我們一樣活得很好，所以你沒必要擔心。」
但我的出現是因為你死了。Castiel腦袋裡盪著這句話，可他沒力氣出聲反駁，他不斷掙扎著的那股感覺此刻掐緊了他的心臟；他知道，即使他仍自認是Winchester的守護者，事實是他現在沒有任何能力守護他們了，他此刻是個『人類』，Dean不厭其煩的提醒著他。
他開始認為那股感覺足以粉碎他的心臟。
Impala上路已有兩個小時，兩人沒有任何談話，Dean覺得很悶，他想說些什麼，但是每每轉頭想出聲，望向身旁的Castiel時他又嚥下了想好的話頭。對方打上車就是現在的姿勢，大幅偏頭的盯著窗外，那看起來就是一個無言的抗議，說明對方此刻並不想看見自己。
這讓Dean有點恐慌，更多的是愧疚，他一向不缺愧疚這種情緒，但面對Castiel的不一樣，他知道，他只是還不太願意承認，也許現在是個好時機？
「Cas？」Dean終於開口。「你再不動動你的脖子，等你想動時它就不會聽你話了。嘿！慢慢來，如果你不想扭傷它的話。」
Castiel緩慢轉回頭看向正前方，不由伸手揉著頸項，算不清這是第幾次覺得人類的身體真的很不堪使用。
「聽著，Cas。我很抱歉不能讓你留在地堡，如果有的選擇我一定會選別的，沒有人比我更希望你待在地堡裡，但是有一些事……有一些事需要解決，這段時間你就先自己待著，我會至少每個禮拜去找你一次，OK？」
「你不應該來找我，那對你或我來說都會增加危險，有事可以用手機聯絡。」Castiel的聲音聽不出情緒，這應該是正常的，但Dean只感到增加的不安。
「很高興這次你將自己的安危考慮進去了，你說的對，這會增加危險，但你總需要補充食物和日常用品，而且我不是三歲孩子，我會注意情況。」
「我也不是三歲孩子，需要什麼我可以自己去買，我買過。」
「你現在是鬧彆扭在跟我故意唱反調嗎？」Dean提高音量特地轉頭看了Castiel一眼。
「我以為我們是在談話，我沒有在唱……反調。」
「吼~~~~~~~」Dean受不了的長長呻吟了一番，隨後他迅速將車子轉進剛好出現的休息站，Impala需要加油，而他需要喘口氣。
「這件事沒有討論的空間，一個禮拜一次，我去找你，就這樣。你知道油槍怎麼運作的，看好它，直到我回來。」Dean表情嚴肅的下達命令，不給Castiel回話的時間就快步走開。
幾分鐘後Dean從商店抓著派出來時後悔極了自己的大意，他用最快的速度衝向Impala，差點將派掉砸在地上。
「Cas？」他大聲呼喚，四處張望。「Cas！」沒有人回應他，他也一個人影都沒瞧見。「damn it！」
迅速處理好Impala後Dean衝回商店，焦急的搜尋那抹熟悉的身影，不，那身影現在沒穿大衣，他一點也不熟悉。他仔細看過每一張臉，除了女廁外他找遍了每個地方，他想他的天使還不至於愚蠢到連男廁女廁都分不清楚才是。
「damn it！Cas！」
Dean倉皇的回到Impala旁，心臟都快跳出胸腔了，他不敢想像他的天使失蹤的原因，他被抓走了嗎？那群天上掉下來的混帳！
Dean急忙掏出手機撥給他的兄弟。「Sam！快幫我查一個號碼的衛星定位，現在！立刻！」Dean迅速的念了一串號碼給Sam。
「你在外頭？我以為你和Cas待在房間裡……」Sam的聲音聽起來充滿驚訝。
「你的手在動嗎？你正在幫我查位置嗎？你最好是，否則回去後我會踢爛你的屁股！」
「省下你的力氣，我的手有在動，那跟我用嘴巴問問題沒衝突。所以，出了什麼事嗎，Dean？」
「查到了沒？」Dean完全不想聊其他事，他也沒空向Sam解釋，講電話的時間裡他一直緊盯女廁的方向，猶豫著要不要衝進去做最後搜索。該死的，Castiel如果真被他抓到躲在女廁裡，看他怎麼……
「查到了，手機位置顯示就在你附近，近得也許就在你身邊……是Cas嗎？到底發生什麼事？」
「該死的！」Dean往車裡瞄去，在看見被擱置的手機後怒吼一聲氣得將電話往地上砸，他太生氣了，他氣瘋了！
在地堡時他明明確認過Cas將手機收進了褲子的口袋，為什麼現在會出現在車子裡？那只可能是被故意放置的，那只可能是Cas自己，他是故意離開的？
Damn！
摔爛自己的手機還不足以息怒，Dean一拳重搥在Impala的後車蓋上，只因那是離他最近可以發洩的東西與管道。
他氣憤因為他不懂Castiel為什麼要瞞著他離開，那個混帳什麼東西都沒帶，他失去了他的天使法力，他才剛變成人類，他要怎麼……噢不，他知道，他知道他那只愚蠢至極的天使為什麼選擇偷偷離開，他早該猜到，早在他上車不發一語的不對勁時就該猜到！
這一切就像在煉獄時。
那該死的，只知道直線思考的笨蛋，他提醒過他多少次？他以為他還擁有可以飛天遁地的能力？
Dean又重搥了一下，Impala發出抗議的聲音，車蓋也凹陷了一塊，但這當下Dean一點也不在乎，他可以無數次修好他的寶貝Impala，但是他的天使……他只能一次次失去，看著祂自責，看著祂越來越破碎，當祂仍是天使時他留不住祂還可以有藉口，但是現在他有什麼理由？他親手將變成人類、無依無靠的祂趕出那個家，他又一次讓祂露出了那種傷心的表情。
如果他的天使是因為怨恨而離開也許他會好過一些，但他知道不是！那個無藥可救的傻瓜！
Dean既崩潰又失控的一連重擊好幾下，直到他幾乎抬不起他的右手，那不算什麼，因為他失去祂了，他生命中最美好的，他又失去了，有那麼多東西他不曾告訴他的天使，他總是吝於讓祂知道那些會讓祂微笑的事物，就為了他無意義的自尊！無意義的。
他感到絕望，但他仍祈求機會，如果還有機會的話他會告訴祂的，全部的一切，他害怕失去祂，他對祂的感情，他對祂的需求與依賴，他的……愛。
Castiel……
Castiel……
「Dean？」
被呼喚的男人猛然回頭，幾乎要扭傷自己，臉上有來不及擦去的淚痕，令出聲的人更加疑惑，熟悉的五官全都揪攏，彷彿吸納了對方的悲傷。
「你哭了？」對天使而言這本該是個敘述句，但他已不是天使，而且，眼前的男人對他而言勝過一切，他急於知曉讓他悲傷流淚的原因，然後他會傾所有之力去避免。
「You son of a bitch，Cas！」Dean咒罵間展開雙臂擁抱Castiel，感謝這傻瓜從來不懂個人空間，讓他可以如此輕易且迅速的感受他。
「Dean？」Castiel的聲音失去平穩，因為他可以清楚聽見那來自另一個生命體的心跳聲，跳動的速度之快令他擔心。
「讓我告訴你接下來我打算做什麼，看見那個旅館招牌嗎？我們會在那休息一晚，然後你必須給我老老實實的交待剛才你他媽的給我滾到哪裡去了，為什麼會全身濕透一副落湯雞的模樣！當然，我會大發慈悲的允許你先洗個熱水澡，因為我不希望你感冒，你也不會希望的。等你說完你該說的，我也會告訴你一些事，然後我們可以再一起做點什麼，我是說……一起看個電視或什麼的。」
Dean脫下外套裹住Castiel，隨後將他塞進Impala，自己也坐好後發動引擎，駛向不遠處的旅館。
他想這次他會要一間上等房，有些事他確定會發生，有些他不確定，但無論如何他想締造一些好的回憶，和他的天使，從現在開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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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3一次，906一次，909又一次！三次！
看著909 Cas傷心的表情，我真的開始有點想揍Dean了 Q口Q
然後909 Cas恢復天使身分後又表明現在離Dean遠點好，你們兩個一定要這樣嗎？(倒地)
不要逼我又對自己放聖光術，很花時間和精力ˊ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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