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可以標出"完結"了呢
但想想還是切成兩篇好XD 我腦袋裡的Dean吵著說他們需要一點隱私XDD
四.
現在，任何在地堡出入的人都感受的到Dean的壞心情了。
Mary猜的到六分，她致力於阻止John插手這件事，這是至少她能為Dean做的。
Sam猜的到七分，他可是見證過Dean與Castiel的爭吵好幾次，但似乎都沒這次嚴重，他嘗試用禱告和Cas溝通，但毫無意外的毫無回應，Sam有些怨嘆於為何自己到了天堂還在處理這種事，但他不會放棄，因為一邊是他的兄弟，而另一邊是他最好的朋友，同時也是家人。
Charlie覺得自己猜到七點五分，她在天堂可是資訊女王，不過僅限人類這邊，所以她和Sam合作找來了Kevin，打聽天使那頭的情況。原來天使們的情況沒比獵人們好到哪去，Castiel近來不太管事，事實是，幾乎沒有天使知道他的行蹤，但他們都感覺的到他的悲傷；天堂的管理權現在大部分落到Naomi身上，她是盡責的天使，但幾乎所有的天使菜鳥都怕她，他們都盼望著Castiel回來。
至於Bobby，Bobby裝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老獵人對年輕人的這種事一點興趣都沒有，在地球時就看著他倆錯綜糾纏，在天堂就饒了他吧，他寧願沉浸在自己的啤酒與歷史文物中。
只有Dean知道九分的事情經過，而剩下的那一分就像個黑洞，他一次又一次的回想，試圖了解那次談話究竟從哪時出了錯，每一次在腦海中播放回憶，他都更加確定，Cas一定誤解了什麼。
『你寧願死，也不想聽見那些話？』
不對，這不是他的意思，該死的天使腦袋要轉錯幾億個彎，才有辦法把他的話誤解成這樣？
『我明白你不可能會……但我沒想到……』
這又是什麼意思？
Dean覺得自己的耐心已到極限，他聽說天使們通常聚集在天堂中心，也許他該直接殺去那找人，找Cas，他可以花一整年的時間在煉獄尋找天使，在天堂為什麼不行？更幸運的，在天堂他有無窮盡的時間。
天使不來找他，那就他自己去找天使！
Dean對這個念頭滿意極了，恨不得現在就開著Impala出發，於是他驟然起身。
「Dean？」
Sam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Dean瞬間回神，他忘記了自己正在餐桌上，這一起身，現在眾人都停下動作與閒聊，好奇看著他。
「呃……我……我吃飽了，我有點事，先離開一下。」他邊說邊緩慢離開餐桌。
「不，你坐下，你已經這種狀態好幾天，所有人都被你影響到了。」John突然出聲制止，現在氣氛變得頗有壓迫感。
「讓他去吧，小子吃飽了，他可以隨便去哪玩。」Bobby率先打破無聲魔咒。
「不要誤會我，我沒有惡意，我只是不想繼續狀況外。」John進一步解釋。
「相信我，對這件事狀況外比較幸福。」Bobby無奈的翻個白眼，引來其他人的一陣笑，除了John以外。
「你看，這就是問題所在，只有我……」
一陣翅膀的騷動打斷正要發作的John，接著是Kevin出現，同樣的黑髮一度讓Dean眼睛一亮，在看清來者後不免失望，但同時也好奇心升起。
「出事了！大家。」Kevin渾然不覺現場的氣氛，但反正絕對沒他帶來的消息重要，他立刻就接下去說道：「有個奇怪的東西闖入天堂，Naomi叫它……Empty！它說除非Cas跟它走，否則它要摧毀天堂！Naomi叫我來通知你們，尤其是Dean！」
「什麼！」Dean一個眨眼就衝到了天使跟前，萬分焦急。「在哪？他們在哪？快帶我過去！」
「還有我！」Sam也動作很快來到Dean身後，而Sam身後則是Charlie。
「我……我……你們知道我成為天使沒有很久，我兩隻手頂多只能帶兩個人。」Kevin驚恐的說，其實他也沒把握自己能成功帶著兩個人飛行，他只帶過他母親去遊山玩水。
聽完Charlie自動退後了一步，但她用力拍拍Dean的肩膀，說道：「我警告你啊Dean，不要又讓你自己後悔。」
Dean回給她一個滿帶決心的表情，Kevin動身前她轉看向Sam，Sam堅定對她點點頭。
Kevin帶著兩兄弟抵達風暴中心時，事情似乎正進入白熱化狀態，三人才剛著地，就聽見Naomi的聲音。
「你不應該這麼做，Castiel！」
顯然Cas比他們早一步到這了，Dean慌張的尋找天使，很快就看見那個風衣身影在不遠處，而在他身後的是……
「Meg？那個惡魔為什麼會在這？」
「那是Empty。」Sam迅速的回答。「Empty似乎可以變換成各種樣子。」
而他選擇Meg的樣子？這對Dean來說100%是個警訊。
「這是唯一的辦法，Naomi你很清楚，上一次Empty闖進天堂要帶走Jack，你沒有反對，因為你知道我們都沒有能力阻止它。」Castiel的聲音響起，他在這時轉身面對Empty，看起來就是準備要跟它走的樣子。
「Cas！不要！」Dean一邊奔向天使一邊用力的呼喊。
Castiel往他們的方向看過來，發現是兩兄弟時很是吃驚，但他隨即一個抬手，Dean與Sam的行動便硬生生被停下。
「不能……動了……」Sam努力的掙扎，一旁的Dean也是。
「Cas！不要去，不准去！」至少嘴巴還是他控制的，Dean用盡力量的大吼。
「這是最好的方式，Dean，不能因為我，讓Empty毀了天堂。」Castiel再次轉向Dean，停留凝望了好幾秒，深邃的湛藍眼眸裡是絕望是留戀也是深情，天使的雙眼總是能訴說他的情緒，讓Dean沉醉其中。
然後Castiel沒有道別，默默的轉向Empty，他不想再道別了，他對這一切都感到累了，虛無才是他最好的歸宿，對天堂，對地球，對Dean來說，都是最好的，他只會帶來痛苦，沒有他的世界，才是最好的。
「你做了正確的決定，Castiel，我們會一起入睡，再也不用管這些煩人的事。」Empty用Meg的形象朝他伸出手。
Castiel沒太多猶豫的搭上，剎那間就有千百條的黑色觸鬚順著他手腕往上纏繞。
「不不不不不！」不久前的記憶躍上Dean腦海，他不能再看一次這景象，不能再來一次！
Dean在那一瞬打破了Castiel給予的禁錮，像狂風一樣衝向他心繫的天使。
與此同時，Sam看著眼前的侵蝕畫面，開始在心裡瘋狂禱告：『Jack？拜託你聽見我的禱告，天堂出事了，Empty想帶走Cas，我們現在真的很需要你。』
Dean在Empty能完全吞噬Castiel之前拉住天使的風衣，像抓住救命繩一樣的死命攅住。「這一次你不能再丟下我！」
「Dean？」Castiel驚恐的看向他。「你必須放手Dean！否則你會一起被拖入虛無。」
「我不在乎！」Dean現在兩手緊緊的緊緊的抓住風衣，試圖將天使拉離Empty，但看起來沒有任何效果，黑色鬼魅般的觸鬚也越來越靠近Dean。
「天堂才是你值得的地方，Dean！」如果Castiel有能力阻止那些黑色毒液，但事實是他無能為力，所以他甚是心急。
「沒有你的天堂，我不要！沒有你的天堂，不算天堂，我不能再看著你離開了，Cas！」Dean的眼眶裡含著淚水。
獵人的拉力雖然徒勞無功，但Empty明確感覺到Castiel開始抗拒，這令它非常惱怒。
「Castiel是屬於我的！」它猖狂的宣示，伴隨能量劇烈泳動，觸手紛紛變成了洪流，加快吞噬天使的進度，而且眼看就要襲向Dean。
「妳用Meg的樣子說這句話更加讓人討厭！我一點都不怕妳！」Dean吼了回去。反正他已經死過一次在天堂了，他再沒什麼好害怕的。
「Dean……你必須放手，我求你放手，我不想再給你帶來任何痛苦了。」天使的眼裡也全是淚，Empty已經從外剝奪了他對身體的掌控權，他現在連甩開Dean都做不到。
「你這個混帳，我們就這麼難溝通嗎？失去你才是我最大的痛苦！這婊子如果要帶你走，這次她也必須帶上我！這一次換我跟著你，Cas，不管會去哪裡。」Dean直視著Castiel，天使的表情充滿哀傷與苦痛，令他猛然想起Charlie的話，也想到進入虛無後可能再沒機會說話，他咬咬牙，如果這是最後了，他不能重蹈覆轍。
「我也愛你，Cas，我也愛你，我很抱歉我又拖到現在才說，我總是……我總是提不起勇氣，但我愛你，你是我的天使，我的守護天使，你一直都是，我不能失去你，再也不想失去你……」即使喉嚨無比刺痛哽咽，Dean還是強迫自己說出，Cas必須明白，他們誰都不能再留下遺憾。
「Dean……」
Castiel只來的及再呼喚他一次，Empty的黑色能量在下一秒完全吞沒了他，同時藉由兩人的連接，漫延到Dean身上，Dean像被電擊一般，身子劇烈顫動了一下。
「Dean！！！」Sam忍不住大吼，但他依然無法動彈，就跟在場的所有天使一樣，大家都只能眼睜睜……
「請住手吧，Empty。」
Jack的聲音傳來，他的身影同時出現在Dean身旁，眾人幾乎同一時間倒吸口氣，大家那一刻的想法也幾乎一模一樣：感謝上帝啊！
「又是你！」再次看到Jack，對Empty來說真是新仇加舊恨。
「呃……Hi。」Jack靦腆抬手打了個招呼，即使成為上帝，依然是個很有禮貌的孩子。「我明白你很生氣，對於我擅自闖入虛無帶走Cas這件事，不過希望你明白，我其實是在幫助你。」
「你是嗎？Castiel和我定下了協議，他是我的！」
Dean忍不住為這個主權宣示翻個白眼，不過他識相的沒出聲。
「但你真正想要的並不是Cas，你想要的是平靜，是能讓你再次入睡的寂靜，而我向你保證，帶走Cas你只會永無寧日。」Jack說著看向Sam。
Sam突然發現自己又能自由活動了，他急忙也來到Dean身旁，非常聰明的順著Jack的話延伸下去說道：「沒錯，你要帶走Cas，就必須一起帶走Dean，Dean是我的兄弟，Cas是我的家人，我絕對不會放任他們困在虛無，我會沒日沒夜的騷擾你，直到我找到方法救出他們。」
「而在虛無的Dean，他是個人類，你並無法完全控制他。」Jack補充。
「我會吵死你。」他應該把這話說得那麼自豪嗎？Dean管他的，顯然Jack在這有個大計畫，他百分之百願意配合，只要可以讓Empty吐出他的天使。
「你們……你們這群聒噪的猴子說夠了沒，信不信我將天堂一起毀滅，大家同歸於盡！」Meg的容貌開始扭曲融化，彷彿Empty氣到沸騰了。
「這真的不是必要的事。」Jack急忙安撫。「我已經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如果你願意放棄Cas，我會幫助你重新入睡，我們可以創造雙贏，誰都不必毀滅誰。」
「你可以？」Empty質疑，但明顯流露出興趣。
「現在的我可以，我想你無法再睡著的原因跟我有關，畢竟一開始是我無意中喚醒了Cas，那時我還不知怎麼好好控制力量，現在只要我們一起去趟虛無，把那邊的……磁場調整一下，你就可以一路好眠了。」Jack自信且真誠的微笑著，天底下大概沒有生物可以抵擋那個表情。
「你最好不是在騙我。」Empty開始回收它的黑色黏液，很快就釋放出Castiel，天使踉蹌中被Dean接住。
「當然，我們可以立刻就出發。」說完Jack就消失了，Empty也隨後跟上。
眾天使面面相覷，如果不是親眼目睹，會以為其實什麼事也沒發生。
「Cas，Cas！嘿，你還好嗎？」Dean兩隻手穩穩捧住天使兩頰，慌張的查看。
「我沒事。」Castiel喘了幾口大氣，眼睛看向Dean後就定住不動了，依然是那雙深邃的大眼睛，依然是將Dean當做唯一的那份深情。
而此刻Dean什麼都懂了，在方才Empty吞蝕著他時，有一瞬間他彷彿與Cas融合為一體，他窺探了天使一直以來小心守護的秘密，Cas，是如何全心全意的愛著他，天使的愛如此溫暖，即使自身難保的時刻都只想著傾盡全力包覆他，讓他免於Empty的侵害。
「很好，很好。」Dean將天使拉近，用上所有力氣的擁抱他，深怕放手他又會消失，深怕他依然不懂自己的心意。
「Dean……」Castiel也伸手環抱Dean，撒嬌似的將頭枕靠在Dean肩上。歷劫歸來的情緒，即使是天使都需要時間平復。
直到Dean察覺一旁尷尬的Sam，他笑了笑，解開與天使的糾纏，朝Sam伸手，邀請他加入的目的非常明顯，但Sam明顯有些為難，接著天使也朝他伸手，他只好被打敗般笑著呼出一口氣後加入他們的擁抱，三人開心的抱成一團。
「我可以加入嗎？我把事情都辦好了。」Jack的聲音又響起，像個在邀功的孩子。
「你當然可以。」Dean伸出另一手立刻將Jack圈了進來，Castiel的手也立刻搭上Jack的肩。
四人的歡樂氣氛感染了在場的所有天使，在這一刻他們終於稍微了解，『家人』的真正意義。
「你知道你也可以過去加入他們，對吧。」Naomi來到Kevin身旁，輕聲的說道。
「我知道，但我現在更想這樣看著他們，我想記憶下這一切，這樣以後我可以取笑Dean很久~很久~」前先知的笑容與他的威脅相差甚遠。
Naomi微皺眉，她想她大概還需要花很多時間，才能更深入理解這番話。
四人終於意識到大家都在看後，不好意思的解開擁抱，Dean詢問Cas和Jack一起回地堡吃飯的意願，Jack興奮的答應，但他表示他有些話想先跟Cas談談，兩兄弟同意，反正他們也想去向Kevin道謝，而Naomi則識相的帶著眾天使先離開了，畢竟他們還有一整個天堂要管理。
等兩兄弟走遠後，Castiel先開口問道：「Empty的事真的都順利解決了？」他並不是不相信Jack，只是他發現這孩子有時也會有溫家的壞毛病。
「是的，它現在睡得……像豬一樣，用人類語言來說的話。」天使因這話露出微笑。「我也加強了天堂的防護，很抱歉我還是漏了一些東西，才讓Empty有機可乘。」新上帝露出愧疚的神情。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Jack，這是天堂的新篇章，我們無法預測會出現什麼事，但我想無論任何事，我們都可以一起面對。」Castiel一如往常的鼓勵他。
「我很高興你終於這麼想了Cas。」
Castiel忍不住歪頭，不理解Jack這句話。
「我離開天堂的這段時間，都在回顧地球的歷史，我出生那個宇宙的地球。」Jack特地註明。「因為我想了解多一些，然後我發現，一直以來你都為了別人在奮戰，你為了Dean奮戰，為了Sam奮戰，也為了我而奮戰，你從不放棄我們，但你卻總是率先放棄你自己，剛剛的事就是一個好例子。」Jack收起了笑容。
「這一路上，我犯了許多錯……」Castiel愧疚的回道。
「如果我說，你並沒有，你願意相信我嗎？你知道我現在可以看見所有的事，包括那些你沒選擇的道路，會有什麼結果。我並不認為你做過錯誤的決定。」在這Jack停頓了一下，隨後又補充道：「錯誤相信Metatron而導致天使被逐出天堂的這一段也許值得多一些討論，但如果沒這段經歷，Metatron便沒有機會理解人類的價值，於是也沒機會說服Chuck。」
「Jack……」
「是你拯救了那個宇宙，Cas，我覺得你值得聽見這些話，畢竟，我選擇了你，當我還在我母親肚子裡的時候，而我覺得這是我所做的，第一個正確的決定。」Jack再次得意笑了起來，也再次的，宇宙間沒有任何生物可以抵擋那個笑容。
「謝謝你，Jack。」Castiel覺得自己眼眶又發熱起來，常年以來堆積在心頭的重擔，一瞬間都被粉碎，除了感謝，他沒有其他話語。
一旁已經向Kevin道謝完的Dean，雖聽不見兩人的談話，但看他們樣子是已經談到了段落，他將這個視為自己介入的好時機。
Dean朝著兩人大喊：「嘿！你們談完沒，我覺得我肚子餓了。」這是真的，他這陣子煩惱天使的事，一直沒好好吃飯，雖然在天堂他也不會因此餓死。
一旁Sam忍不住翻個白眼。
那一晚地堡前所未有的熱鬧，他們後來邀請了所有的朋友，所有的，開了一場天堂最轟動的趴踢，畢竟，這可是連上帝都親自參加了呢！
待續
Sam：有沒有人跟我一樣開始懷疑，Jack是故意等Dean告白完才出現的？
留言列表
